每每翻开《我是铁杆中医》这本书,总能从语言文字中收获百倍的精神力量,真切看到中医药在临床中熠熠生辉。彭坚教授认为,中医学近代以来的困境,主要是由于近代科学“对中医的误读”引起的。他说:“问题出在我们始终没有认识到中医的本质,没有认识到中医是一门古代科学,与近代科学有着完全不同的规律。几十年来,我们一直沿用‘近代科学’的方法即西医的方法进行中医的科研、教学、临床,违背了中医自身的规律。”作为医生兼老师的自己,是中医人亦是摆渡人。在现代科学的冲击下,如何认识现代中医的优势与症结?如何传承中医和发展中医?与彭坚教授的对话让我扪心自问,时时警醒。
如果说《我是铁杆中医》是指引我坚信中医药的引路者,那么《刘渡舟伤寒论讲稿》便是日日灌溉,使我得以在中医药土壤生根发芽的阳光雨露。《伤寒杂病论》作为“医门之圭臬,医家之圣书”,确立了中医辨证论治体系的基本框架与临床理法方药应用的基本规范,是一部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著作。然而时代与语言的障碍,成了学习应用《伤寒论》的一大困难。诚如孙思邈《千金方》所讲“夫经方之难精,由来尚矣”。刘渡舟教授将个人的临床心得、理论思考融入《伤寒论》的教学中,生动的讲解与丰富的实践内容在这本讲稿中相得益彰,为我架起从古代到现代,从经典理论到临床实践的知识桥梁。
医术精通固然重要,然而医生当有高尚的品德修养。《千金方·大医精诚》的话语时时响彻耳旁、一刻不敢相忘:“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见彼苦恼,若己有之。”苍生大医是自己不懈的追求!
中医治病救人之道,在于辨证施治,经典方药便是中医人强大的武器库。而从《孙子兵法》中收获的则是选方用药、排兵布阵的谋略部署。用药如用兵,医家治病须得辨证准确,合理用药,便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故所谓“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
漫漫中医之路,既有一名“铁杆中医”的坚定信仰,也有铭记于心的“大医精诚”;既是日日辨证论治与理法方药的排兵布阵,也是蓦然回首坦然面对的豁达乐观。白衣存丹心,书香伴我行,这些书籍既是指引我不断前行的引路灯,也是包容我停歇的心灵港湾。
(作者单位: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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