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做完采样后不肯离去，舒小妹挥手让姐妹俩“赶紧回家”。蔡佳琪 摄
近日，一位核酸采样的母亲，挥手让两个女儿“赶紧回家”的新闻刷屏朋友圈。原来，这位母亲是广东省计划生育专科医院（以下简称“省计生医院”）护理部主任舒小妹，在广州市越秀区核酸采样点为居民采样时，她的一对女儿也来到现场接受核酸采样。隔着防护服，两个女儿还是根据黑框眼镜准确从三名采样人员中认出了自己的妈妈。姐妹俩做完采样后却迟迟不肯离去，远远地坐在采样点出口的凳子上，注视着妈妈帮小区居民采样。舒小妹见状只好挥着手“狠狠”地吼了一句，“赶紧回家！”姐妹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核酸采样点人流量大，为了防止交叉感染，做完采样就不要逗留。减少人员聚集，这也是保护大家的安全。”
当天早上，省计生医院接到省卫健委关于组派核酸采样队参加广州市中心城区全员核酸检测工作的任务。负责安排核酸采样人员的舒小妹仅有不到一小时的统筹时间。从医院核酸采样志愿者服务队“后备军”中调配50名优质骨干；将此次物资配置清单提交给后勤部门……半小时后，人员、物资准备完毕，50名医务人员前往越秀区梅花街道6个核酸采样点支援。
群众满意的采样
“我上前线，其他医护人员会更安心，也是给我们团队起到表率作用。”作为领队的舒小妹，在负责调配人力物资的同时，还需要开展核酸采样工作。为了方便工作，舒小妹来到了几个采样点中心位置的锦城小区。
在锦城小区核酸采样点，舒小妹和同事们在三张长方形白色办公桌上，摆放好手部消毒酒精、一次性病毒采样管、手套，这些物资被统一放在了医护人员的左手边，棉签和压舌板放在了右边仅一只手掌的距离处。这样摆放后，医护人员动作幅度无须太大，伸手就能拿到物资。
穿上密不透风的防护服，戴上口罩、防护镜、防护面罩，套上两层乳胶手套，原本身材纤细的舒小妹，显得有些臃肿。防护服带来的不适，她只能自我克服。
收到采样通知的居民陆续赶来，采样工作正式开始。
“您好，手不要触碰桌子，以免被感染。”交代间，舒小妹取出一根长长的取样棉签，“请张大嘴，头抬高，使劲发‘啊’”。看到被采样者露出的两侧咽扁桃体，她马上将棉签伸进其口中，棉签越过舌根，在其咽扁桃体、咽后壁各来回擦拭3次。“可以了。”舒小妹说着，麻利地将棉签顶端折断，装入有细胞保存液的采样管里，拧紧密封。整套流程下来，仅需几秒钟，没有多余的动作。
“左三右三，咽后壁三。”这是舒小妹总结的口咽拭子采样口诀，“这是我们要求的规定动作。”核酸采样位置不够准确、操作不规范、样本保存不完善等原因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核酸检测结果，造成“假阴性”。“规范操作对提高检测的准确度很重要，所以我们在培训时一再强调操作的规范性。”
除了从事采样工作，舒小妹还肩负起医院疫情防控技能培训的责任，与医教科一道向报名参加核酸检测采样工作的80多名医护人员，进行核酸采样和疫情防控知识培训和考核，让他们更加熟悉采样操作手法和相关流程。
“在被采样者张开嘴发‘啊’时，就要迅速完成咽拭子采样，要‘稳、准、快’，以减少被采样者的不适感。”谈及采样手法，舒小妹微微一笑，眼神笃定地说，操作手法一定要熟练，每个采样人员都必须做到专业、规范。
为了提高采样成功率，以及减少职业暴露风险，培训还准备了咽拭子采样、穿脱防护用具两张考核量化表，“每一项多少分，清晰明了。”此外，舒小妹还在培训中引入竞争机制，对参训人员进行分组和排名，达标且排名前三的小组优先被派往支援地。
除了在技术方面有高要求，服务态度上医护人员也被要求使用礼貌用语，要主动服务。“您好”“请”等礼貌用语经常能在省计生医院核酸检测采样队工作时听到。“多用礼貌用语，跟被采样者多交代一点，让他们心里有底，也拉进了心理距离。”舒小妹表示。
“还挺舒服的，是我这么多次采样中做得最专业的。”“态度好，还温馨地给提醒。”不少居民特地向省计生医院采样的医护人员表达了他们的采样感受。
做修正采样员动作的“镜子”
“咽拭子采样工作需要格外强调做好防护、消毒”。为了保证医护人员操作更加科学规范，舒小妹在前期培训中，连日加班加点赶出操作手册，让医护人员随时能够跟进学习。
打开这本小册子，有消毒、采集流程、穿脱防护服步骤指引等内容，还有对队长、组长、队员职责的规定与分工。
“这次采样工作，采取分组制，小组主要由护士、医生、技师联合组成。”舒小妹介绍道，其中必定安排两名护士，且分配在不同班次，以便在“下场”后，在旁起到感控督导员的监督作用，及时纠正前线人员的不规范操作。
舒小妹所说的督导员制度是省计生医院院长李观明在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广东省应急医院）时就已经运用落实的一项制度。李观明此前在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工作已有9年，履新省计生医院院长刚5个月。“刚过来时有点担心。医院能否胜任新冠疫情防控工作，心里还是打个问号。”省计生医院不像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这样的应急医院，而是侧重于提供人类辅助生殖技术服务。如何增强省计生医院一线医护人员的感染防控意识，提高他们的感染防控技能？李观明将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的感染防控经验移植过来。
根据该制度，每个采样队伍中，由护理人员担任感控督导员一职，发现一线医护人员工作过程中错误的做法以及薄弱的环节，及时纠正，争取做到万无一失，保障每一位医护人员的安全。
“采样的工作量大，采样人员一疲倦，可能会忽略一些关键点。所以需要督导员作为另一双眼睛，在旁边提醒。”舒小妹作为采样队的督导员之一，在队员们穿防护服时，帮助检查防护用品的佩戴；在队员们脱防护服时，提醒其按步骤脱；提醒他们做好每一步手消毒。经常是刚脱下采样人员穿的防护服又换上督导员穿的洗手衣，从一个“战场”转战到另一个“战场”，但她却不以为意，“在采样点没有镜子的情况下，督导员就是‘镜子’，帮助纠正不足。”
一次，一位采样的医护人员最外层的手套破了，他没注意，舒小妹在后面巡视中发现了，及时提醒其更换。还有医护人员的面屏上移，立刻提醒调整，以降低职业暴露的风险。“督导员制度让一线医护人员知道，他们并非一个人在战斗，医院整个团队在背后形成坚强的后盾支撑。”
（作者单位：省卫健宣教中心）
栏目：战疫群英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