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刘向欣（前左一）在综合精神一科病区带教查房。 陈平 摄
人民健康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富强的重要标志。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审时度势、高瞻远瞩，作出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工作的重要部署，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心关怀新疆各族群众的生动体现，是促进新疆卫生健康事业加快发展的历史创举。
习近平总书记的殷殷嘱托一直萦绕在广东援疆干部的心头。新一轮对口支援新疆工作以来，广东以习近平总书记“民心是最大的政治”为援疆工作总遵循，将医疗卫生援疆作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心关怀新疆各族群众的头号民生工程、民心工程，争取凝聚人心的政治工程、民族团结工程，调动全省最优质的医疗卫生资源对口支援喀什地区。紧紧围绕各族群众最关心、最关切、最需要的医疗卫生问题，从本地人才培养、适宜技术引进、就医环境改善、管理能力提升等多方面打出“组合拳”，全力打造喀什地区第一人民医院（以下简称喀地一院）为南疆区域性医疗服务中心，全面改善疏附县、伽师县和兵团第三师的基层医疗服务能力，着力构建医疗中心辐射带动、地县乡三级医疗机构双向转诊、良性互动的医疗卫生服务网络，为全面打赢喀什脱贫攻坚战、实现新疆工作总目标提供健康助力。
在援疆实践中，广东以“授人以渔、教人骑车”为特点的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模式得到了中央领导同志及中组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和自治区有关部门的高度肯定和大力推广。
瀚海戈壁，挡不住广东援疆干部的铿锵步伐；硕果累累，见证着广东援疆干部的使命与担当。
2010年以来，广东在基础设施建设、本地人才培养、健康扶贫工程、打造南疆区域医疗中心等方面精准发力，投入医疗卫生援疆资金6.3亿元（其中1亿元为计划外资金），开展各类卫生援疆项目91个。选派医护人才720人（其中计划内选派268人，柔性引进452人），“传帮带”当地医疗卫生骨干1102人，培训医疗卫生人员6.1万人次，实现手术、科研突破2400余项，有力推动了喀什地区医疗卫生体系建设和医疗服务能力的提升。
集聚全省优质资源 构筑中亚国际医疗中心
喀什是古丝绸之路重镇。两千多年前,西汉时期的张骞首次开拓“丝路”，东汉时期的班超延伸“丝路”，打开了中国和西方国家的贸易通道。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的合作倡议，让新丝绸之路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喀什，这颗闪耀在沙漠深处的丝路明珠，吸引着世界的目光。健康喀什，就是递给世界的最好名片。
喀地一院是南疆最早的三级甲等综合医院，也是南疆地区医疗体量最大的医院。现有编制床位2500张，实际开展2700张左右，现有在岗职工3500人，拥有PET-CT等多种现代化先进医疗检查设备，总价值近4亿元，可满足患者各类检查需求。目前，喀地一院的综合实力在全疆综合医院中排名第三，地州医院中排名第一，是南疆区域医疗中心，承担着喀什地区和地州毗邻县乡700多万人的医疗保健服务，服务辐射半径达400多公里。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喀地一院综合精神一科医生办公室，预示着喀什地区的权威精神科门诊即将迎来新一轮慕名而来的病人。然而，十年前，精神科在喀地一院还是一片空白。
“2011年前，除了莎车县有一个专科精神病院外，整个南疆地区都没有专业的精神科，那些有心理问题，患有失眠、焦虑等问题的病人要乘一个多小时的飞机或18小时的火车到乌鲁木齐接受治疗，或是到莎车县关闭在封闭病房中。”喀地一院喀什地区精神卫生中心主任穆叶色尔时常回忆起当初喀什地区精神科发展的窘境与创建精神科的艰辛，“2011年，喀地一院就将精神科从神经内科分离出来，医生基本都是从其他临床学科医生转行当精神科医生，知识与技能培训迫在眉睫。因为之前没有办综合医院精神科的经验，所以从那时候起当时的喀地一院院长邹小广就向广东对口医院广东省人民医院申请精神科医生。”
“我们科能发展到今天，离不开近年来7名广东援疆医生在医教研管等方面的倾情帮助。”穆叶色尔在综合精神一科的病房走廊上，向记者表达了对广东援疆专家的感激之情。
随后，记者在综合精神一科医生办公室见到了1979年出生的广东援疆专家刘向欣，“与当地医生共同成长”这句话一直挂在他嘴边。他是广东省人民医院省精神卫生中心主治医师、博士、英国伯明翰大学访问学者。从事精神卫生临床工作十余年，在精神分裂症、双相情感障碍、神经症等精神疾病治疗方面经验丰富，尤其擅长器质性精神障碍人群认知、情绪等精神障碍的评估和诊疗。
“援疆不是换个地方上班，而是要把理念、知识、技能、制度等留在当地。”刘向欣反复强调。他这样说，也这样做了。
喀什的早春时节，英吉沙杏花怒放，莎车巴旦木花婀娜，帕米尔高原冰川雄伟。刚抵达喀什不久的刘向欣尚未完全适应喀什的气候和饮食，便与仙木西努、热孜亚两位维吾尔族精神科医师组成“中央补助地方卫生经费重性精神疾病管理治疗项目”（以下简称686项目）督导小组，足迹遍布喀什地区9县24乡（镇），圆满完成“落实国家重性精神疾病管理治疗战略”任务。刘向欣作为本次督导的技术指导，致力于将广东执行686项目的先进经验与喀什当地实际相结合，切实提高6种重性精神疾病的报告患病率、规范管理率、面访率等关键指标。
在海拔近4000米的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以下简称塔县），刘向欣克服高原反应，为百余位塔吉克族同胞进行疾病复检工作，并在塔县精防专干培训班上解疑释惑，为喀什地区提供了有力的技术支持。
针对喀什普天、厚仁两家民营专科精神病医院自去年开院以来收治了大量喀什地区的重性精神病患者的实际，刘向欣所在的喀什地区精神卫生中心根据双方需求，制定出互助性质的“孔雀”计划，旨在通过优势互补，发挥1+1>2的效果，全面提升喀什地区精神卫生医疗水平及严重精神障碍管理水平，造福一方百姓。根据计划，今年喀什地区精神卫生中心将通过上门服务的形式，完成《精神病学》主要理论授课部分，并计划通过分批次接收医护进修、联合疑难病例讨论、教学查房、专家门诊等一系列措施，提升两家民营医院的医疗服务能力。
对年轻医生的带教和培养上，刘向欣十分强调“授人以渔”的重要性。“90后”维吾尔族医生伊合巴兰就是其中的受益者。2018年，伊合巴兰硕士研究生毕业于新疆医科大学，所学专业是内分泌与代谢病学，被喀地一院安排作为刘向欣第二位徒弟。
“我读研时的专业是内分泌与代谢病学，刚开始从事精神科工作时感到压力很大。”伊合巴兰向记者讲述了“转行”时的焦虑。伊合巴兰的焦虑也正是喀地一院精神科缺乏精神科专科医生的一个缩影。
在刘向欣的指导下，伊合巴兰的精神科专业知识和技能都得到了很大提升，门诊、检查、用药、查房等开始变得驾轻就熟。此外，刘向欣还为伊合巴兰布置了专业阅读、文献检索、科研等任务。“刘博士会像教育小学生一样定期检查他布置给我的学习内容。”伊合巴兰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刘博士吃苦耐劳和爱岗敬业的精神最令我佩服。”伊合巴兰表达了她对刘向欣的敬意，“他深度参与了686项目，跑遍了喀什地区的市县，降低了精神疾病患者肇事肇祸的社会影响，提高了医务人员重性疾病规范化治疗能力。对待疑难杂症病人，他很有耐心，有时候会花上2~3小时询问病史。”
“精神科涉及的疾病是一组以表现在行为、心理活动上的紊乱为主的神经系统疾病，没有特殊检查手段，没有特异性表现。如果医生没有爱岗敬业精神，很难做到精准治疗。”伊合巴兰解释道。
在以刘向欣为代表的多批广东援疆专家及后方医院的大力支持下，喀地一院精神科实现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转变，去年还获得了喀什地区精神卫生中心的称号。“目前我们成立了独立的精神卫生中心，有两个病区，还有一个心理康复中心，总共有80多张床位，这个规模已经跟我后方医院差不多。”刘向欣介绍道。
刘向欣与伊合巴兰式的师徒故事在喀地一院比比皆是。从2011年新一轮援疆工作开始后，一批又一批的援疆医生不远万里，来到喀地一院，贡献着他们的聪明才智，并带来了全新的医疗理念，极大地促进了喀地一院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
在神经内科专家姬仲和他的团队的努力之下，脑卒中心的溶栓率和取栓率均达到了全疆第一；骨科专家雷紫雄，在妻子即将分娩之际决定援疆，舍小家，为大家，用他的学识与才华填补了喀地一院在骨肿瘤方面的空白；喀地一院消化科谭新华和买买吐逊两位医生，在“组团式”援疆的大力支持下，前往广东省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消化科跟学一年，再由专家带回喀地一院再学，两位医生专业技术水平飞速增长，能够开展专家教授的所有技术，目前已成为喀什本地消化科的骨干专家……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副院长，原喀什地区第一人民医院党委副书记、院长，原广东省“组团式”援疆医疗队队长张琪充满信心地说：“在广东省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的帮扶支持下，医院医教研管综合实力显著提升，医院服务南疆各族群众的能力显著提高。医院将按照‘办精品三甲医院，创疆内一流名院，建中亚医疗中心’的发展愿景，努力实现‘百年老院，百名强院’发展目标，把医院建成‘丝绸之路经济带国际医疗中心’。”
张琪满满的自信源于一组组真实的数据。2018年，喀地一院疑难危重症比例达到57.78%，比2016年增长10%；三级以上手术比例54.64%，比2016年增加17.99%；药占比24%，耗占比29.61%，与2016年同期对比分别下降了10.15和4.3个百分点；同时，在援疆专家的帮助下，开展新技术新项目221项，可独立完成的新技术新项目百余项。
新一轮对口援疆工作以来，广东动员省直20多家“三甲”医院对口支援喀地一院，形成多层面技术协作关系，以提升医院学科建设水平、强化人才梯队建设为切入点和突破口，以“组团式”重点专科援建和“刚柔并济”人才选派为抓手，着力推动医院内涵建设和转型升级。先后投入该院基础设施、专科建设和人才培养各类项目经费1.6亿元，支持该院率先创建南疆首家“三甲”综合医院，先后获批25个自治区级重点专科、2个自治区级专科护理培养基地和南疆首家医学博士后工作站，综合实力从全疆第十五位、地州第七位，上升到全疆综合医院第三位、地州第一位，为建设南疆区域医疗中心和“一带一路”国际医疗服务中心打下了坚实基础。
强投入重培养 全面提升基层“软硬实力”
10月底的疏附县托克扎克镇仍然是一派庆祝七十周年国庆的浓厚氛围，一排排整齐的五星红旗在沿路的居民楼上随风飘扬。汽车行驶在一眼望不到边的笔直公路上，扑入你视野的是两排傲然地耸立、像哨兵似的树木——白杨树。
马路两旁一排排耸立着的普普通通的白杨树，让记者想起了现代作家茅盾1941年所写的一篇散文《白杨礼赞》中的片段——
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
这是虽在北方的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来粗细罢，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二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茅盾以西北黄土高原上“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的白杨树，来象征坚韧、勤劳的北方农民，歌颂他们在民族解放斗争中的朴实、坚强和力求上进的精神。这种精神，不正与广东援疆医生们的精神不谋而合吗？把白杨树比喻成援疆医生，自然也是一个道理。
在疏附县卫生局副局长、广州援疆工作队援疆干部欧宇端的指引下，记者到达了托克扎克镇卫生院。大院两旁的枫叶已微微泛红，与红色外墙的卫生院大楼相映成趣。不远处，记者看到疏附县人民医院托克扎克镇分院的牌子。
“不仅要让托克扎克镇卫生院摘掉全县10个卫生院中唯一一个不达标的帽子，还要让它成为县里的标杆卫生院！”欧宇端对今年6月在托克扎克镇卫生院新业务楼招标现场的情形记忆犹新，“新大楼建好后，硬件上去了，我们还要帮助当地把医疗服务能力和水平提上来，真正为当地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欧宇端介绍，原来的托克扎克镇卫生院是疏附县全县10个卫生院中唯一一个业务用房面积不达标的卫生院。该卫生院下属8个社区卫生站和6个村卫生室，服务人口3.3万。拥挤、破旧的托克扎克镇卫生院已满足不了当地的医疗需求，与其他乡镇卫生院相比差距也十分明显。
2018年，广州市黄埔区、广州开发区与托克扎克镇正式结对帮扶。托克扎克镇卫生院的扩建和医疗水平的提高被提上了日程。在经过调研论证后，黄埔区、广州开发区邀请广东省设计院对即将扩建的业务楼进行了设计。预计今年年底，新的业务楼将建成并投入使用。“300人同时来看病和体检都不会拥挤。”欧宇端对托克扎克镇卫生院未来的医疗卫生服务能力充满信心。
“目前，广州援疆专家开展的一些临床新技术、新项目已在疏附县人民医院落地生根，县医院对周边乡镇的辐射带动作用显著增强，具备了成立紧密型医共体的条件。”欧宇端表示。
今年7月，疏附县人民医院医共体理事会成立暨医共体签约揭牌仪式在托克扎克镇卫生院成功举行，标志着该县在推进公立医院改革方面迈出了重要的历史性步伐。
在驻疏附县广州援疆医疗队全体援疆干部和后方单位的全力支持下，一些便民项目陆续在疏附县落地。比如广州援建的健康体检信息化系统，使体检工作效率提升了40%，体检人员减少了25%，体检数据质量得到了大大提高，每年还可以节省大约20万元体检表的印刷费用。
“原来我们卫生院做全民健康体检，每天最多只能完成约100人，现在有了这个系统，体检效率高了，一天可以体检超过200人。”托克扎克镇卫生院维吾尔族儿保科医生古丽阿依木一边在柔性援疆专家、广州市从化区妇幼保健院儿科副主任医师李海萍旁边跟班学习儿科专业知识与技能，一边向记者表达了对医疗卫生信息化建设的赞美。
其他类型的医疗卫生信息化系统也陆续投入使用，比如合理用药系统进一步规范了医生不合理用药行为；影像远程诊疗系统提高了影像图片诊断水平，提高了肺结核筛查能力；村医手机APP管理系统减轻了村医工作量，提高了对服务对象的管理能力，提高了居民随访质量，减少了造假行为……
“经过广东援疆专家的带教，现在我们卫生院已经具备针对当地常见病和多发病的诊疗能力。”古丽阿依木表示。
疏附县成立了紧密型医共体，托克扎克镇卫生院的诊疗水平提高了，意味着上级医院已经具有较强的技术力量与管理能力。
2017年初，驻疏附县广州援疆医疗队在充分调研基础上，结合疏附县实际情况制定了三年医疗援疆工作规划，以“组团式”医疗援疆模式为主导，以“医院包科室、区帮卫生院”的形式，以疏附县人民医院为龙头，启动基层胸痛中心、区域影像会诊中心和心电会诊中心、全民健康数据研究中心三大中心建设，带动疏附县区域整体医疗水平提高。
“我要特别说一下全民健康数据研究中心。这个中心是根据省卫生健康委主任段宇飞与喀什地区行署领导签订的3年帮扶计划要求成立的，突出基层疾病预防工作对助力健康扶贫工作的重要作用，我们借助广州市疾控中心的技术实力，对疏附县全民健康体检数据进行分析，完成《2016~2017年疏附县居民健康状况报告》和《疏附县全民健康数据研究和疾控能力提升规划项目材料汇编》，找出本地群众主要健康问题，提出精准干预措施，提升了全县疾病防控工作能力和水平。”广州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业务管理部主任、疏附县人民医院院长袁俊强调，“这种地区性全人群的健康大数据研究在国内应该不多见，比较具有开创性，将为疏附县的卫生健康工作提供更为详实、可靠的数据支撑，使科学的卫生健康决策成为可能。”
“近年来，我们也集中广州优势医疗资源合力打造县医院的重点专科。”袁俊表示。目前，广州呼吸疾病研究所、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三与第五医院、广州市正骨医院和西关正骨医院、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等对口帮扶医院已与县人民医院分别就共建医院呼吸科、泌尿外科、骨科和放射科进行了签约、挂牌，重点建设气管镜室、雾化治疗室、微创泌尿外科技术疏附培训基地、黄氏正骨手法研究室、西关正骨传承工作室和影像远程会诊中心。
数据显示，与2016年同期相比，今年疏附县人民医院急门诊病人量增加了37%、手术量增加了64%、病床使用率达到95%以上、转诊率下降了10.7%、全县医生持证率从2017年初47.2%提高到68.1%（含助理）、县人民医院医生持证率从42%提高到77.6%。
疏附县人民医院与托克扎克镇卫生院的蜕变是广东援疆强投入、重培养，全面提升喀什地区基层医疗卫生机构“软硬实力”的一个缩影。
广东省卫生健康委疾控处援疆干部，喀什地区卫生健康委党组成员、副主任和喀什地区第一人民院党委副书记、副院长孙宝山介绍，2010年以来，广东安排基础设施建设和医疗设备购置类资金5.52亿元，用于支持疏附县人民医院服务能力提升工程、胸痛中心、城乡居民健康体检中心工程和信息化建设项目；支持伽师县维吾尔医医院医技楼及康复诊疗中心改扩建工程、夏普吐勒镇卫生院业务楼和乡镇卫生院体检中心建设；支持兵团三师草湖镇粤兵医院一期工程、48团医院和图木舒克市疾控中心业务用房及配套设施、图木舒克市医院能力提升项目；支持喀地一院疏附广州新城院区建设和重点专科设备购置项目。驻疏附县广州援疆医疗队、驻伽师县佛山援疆医疗队和驻兵团第三师医疗队也分别结合疏附县、伽师县和兵团第三师的实际，加大资金投入，全面夯实了当地医疗卫生基础条件。
“通过实施各类卫生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有效促进了受援地基础设施条件和诊疗服务环境的持续改善，群众首诊在基层医院的意愿也更加强烈了，小病不出乡镇、大病不出县、疑难危重不出地州的目标已初步实现。”参与援疆工作六年的孙宝山对喀什地区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能力的显著提升深有感触。
广东在加大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硬件建设投入的同时，大力支持援疆医生在喀什基层发挥“传帮带”作用。2010年以来，广东每年安排援疆资金200多万元，在喀什地区开展“十百千万”人才培养工程，加快实现由“输血”向“造血”转变。其中，支持“朝阳拔尖”人才培养项目为喀什地区培养学科带头人和中青年骨干后备人才；支持疏附县、伽师县和兵团第三师开展各类卫生人才培养培训，实现3年内对1万名基层卫生人员轮训一遍。此外，广东充分发挥援疆专家技术优势，通过学术讲座、示范带教、疑难危重病例讨论和科研合作等方式，加大对喀什本地卫生专业人才的培训力度。
“我省通过‘引进来’和‘送出去’相结合的人才综合培养模式，实现了受援地县乡村三级医务人员的培训全覆盖，切实把‘输血式’人才援疆转变为‘造血式’智力帮扶，打造了一支‘带不走’的医疗人才队伍。”孙宝山表示。
在采访最后，孙宝山自问：“在疆的六年里，我前前后后迎送了200多名援疆医务人员，是什么让他们告别父母、爱人、孩子，到祖国最需要的西北边陲城市喀什投身援疆事业？”
“他们的援疆初心也一定跟我有共同的部分，那就是代代相传永不磨灭的家国情怀和坚守奉献成就多彩人生的精神追求。我和他们一样在各自不同的岗位上，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一名援疆干部的初心和使命。”孙宝山自问自答，语气异常坚定。
早已过去的一幕幕场景仍经常浮现在孙宝山的记忆里——
有坐着轮椅坚持进疆工作的省妇幼保健院的儿科医生王伟光，有脚部严重扭伤但坚持拄拐为一名急症患者手术的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神经外科医生刘金龙，有手臂骨折但坚持在手术台旁指导徒弟手术的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消化内科医生白杨，有因援疆工作一再推迟手术而重度贫血晕倒在讲台上的省中医院妇科医生胡向丹，有在参加急救工作时“让子弹飞”而淡定自若的省人民医院重症科医生孙诚；还有大家经常提起的“昆仑山上的七朵金花”……
春去秋来年复年。不忘初心，援疆无悔，这就是广东援疆医生的情怀与担当。
（作者单位：广东省卫生健康宣传教育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