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讯 “快！帮我拿个杯子来。”医生张红说完，对着一根导管吸了起来，导管的另一头连着的是一位躺在飞机客舱地板上的老人，他吸出的正是老人膀胱中的尿液。
11月19日，从广州飞往纽约的南航CZ399航班上，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广州华侨医院）介入血管外科医生张红在万米高空对一名无法排尿的七旬急病老人进行了急救。
老人突发疾病 两名医生联手紧急诊治
19日凌晨，南航CZ399航班上，一位年长旅客无法排尿，急需医疗救助。乘务员立即在客舱广播寻找医生。
听到广播后，张红和海南省人民医院血管外科医生肖占祥赶了过来，发现老人肚子有些鼓胀，浑身大汗，已有休克的征兆。
通过询问病史以及进行检查，两位医生判断老人的症状是前列腺肥大引发的尿潴留，其膀胱大致存有1000毫升尿液，如不尽快排出，则会面临膀胱破裂的危险。而眼下能做的，就是利用飞机上急救医疗设备尝试进行穿刺排尿。
在征得老人家属的同意后，两位医生为老人进行穿刺引流。乘务组也尽力找来机上可用的医疗救助设备及物料，协助医生进行救治。
冒感染风险为患者吸尿近800毫升
肖占祥利用便携式氧气瓶面罩上的导管、飞机急救箱的注射器针头、瓶装牛奶吸管、胶布等，临时组装了穿刺吸尿装置。
然而，客舱空间有限，将装置架设至高处的可能性较小，引流针头也过于尖细，无法通过压力差自动引流出老人膀胱内的尿液。加上老人的膀胱过度胀大，自主收缩功能减弱，也无法排出尿液。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张红想到用嘴吸出尿液，而这也是当时能够控制尿液排出速度与力度的最佳方法。
在整整37分钟时间里，张红不间断为老人吸出尿液，吐到乘务员准备的杯中。肖占祥也不停地根据膀胱积尿情况调整穿刺位置和角度，确保最大限度排出积存尿液。最终，两位医生顺利帮助老人排出近800毫升尿液，老人病情得到缓解，情绪也逐渐平稳。
随后，两位医生再次为老人进行检查，老人已经转危为安。
此时，距航班落地还有5个多小时，乘务组清出客舱最后两排机组休息位，搀扶老人躺下休息，并在后续航程中持续照顾着老人，观察他的状态直至落地。
对于可能存在的感染风险，为何还毫不犹豫地为老人吸尿？张红表示，当时情况紧急，一时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看到病人疼痛难忍，只想着帮助病人把尿液排出。张红认为，这次救助是在一个非常条件下，普通医生的本能反应和本职工作。他也承认，“没有不怕的”，但他觉得“无怨无悔”。
（张灿城 王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