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孟卓医生(右一)与同事除夕查房 黄月星 摄
银孟卓和妻子都是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青年医生。两个人几乎每年过年都是分头值班,争取轮流抽空陪一陪孩子。他们的父母和孩子,对年夜饭似乎也不是很期待。“如果我要去上班,孩子就会立刻去找第二个人玩,她从小就知道爸妈的职业特殊,节假日也不能常陪着她。”
除夕早上8点整,广州市一医院磐松楼一、二、三线医生大查房照例开始,这次查房通常要持续到中午,每个人都要过一遍。磐松楼的病人,平均年龄超过70岁。老人家病情变化快,情绪起伏大,每逢大节,他们都要经受考验。医生们也深知其中的厉害,每年除夕,全线医生早晚各查一次房,过年期间,巡房次数也会相应增加。如果哪个病人家里一次来了太多人,老人家太兴奋,医务人员往往也要去充当“黑脸”,劝离劝退家属,为病人保驾护航。
“一穿上白大褂就像‘上了发条’,进入工作状态,诊治病人是第一位的理念就深入骨髓,成为习惯,习惯成自然。”
今年银孟卓和妻子调到同一天值班,值完班就马上带孩子去珠海长隆游玩,圆了孩子的心愿。然而,对于家人,银孟卓总是心有愧疚,他曾在日记中写道——
周末,我回到家。父亲边冲茶边说道:“我最近的血压比之前似乎高了点,有时候还有点头痛,特别是下午4、5点钟的时候,你说我的降压药是不是要调整一下呢?”“那血压最高的时候有多高啊?”“昨天下午都有160/80mmHg啊。”“那明天将你之前减了半片的安博维加上去吧”,我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的足球赛。父亲没有说什么了。“对了,我最近右手肘部总是痛,不知道要不要去看医生呢?”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妈,你那是网球肘,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我随口就回答道。母亲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坐在父母身边,我却很少关心他们。作为他们唯一的医生儿子,对待我理应最爱的父母,我却无法尽到照顾的责任,甚至对他们的身体健康变化的了解程度还不如自己长期随诊的普通患者。
初一早上8点,银孟卓值完24小时的班。和去年一样,下班后,他就赶去和父母会和,一起去六榕寺礼佛,算是没能和父母一起吃年夜饭的补偿,希望来年全家人都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作者单位: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办公室)